林晚靠着精湛的演技(主要是赖床和恰到好处的咳嗽)、刘婶子慈祥的姜汤投喂、以及对窗外冰天雪地里知青们劳作声的感恩聆听,成功地在知青点硬板炕上苟到了最后一天。
然而,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。
第四天一大早,天刚蒙蒙亮,热心肠的刘婶子就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玉米糊糊推门进来了,嗓门洪亮: 林晚同志今天感觉咋样了?好利索没?队长说了,今儿个再歇一天,明天可得上工了这病去如抽丝,婶子看你这小脸还是没啥血色,要不,咱去趟卫生所,让李大夫再给瞧瞧?放心,不远,就在屯子东头
林晚正裹着被子,沉浸在最后一天假期的安逸里,闻言一个激灵,差点把糊糊打翻。
去卫生所?
她内心警铃大作。这年头卫生所条件简陋,万一那李大夫是个认真负责的,看出她是心病大于身病,再开点苦得要命的中药让她当众灌下去,或者更糟,判定她装病……那岂不是前功尽弃?她这好不容易才捂热乎的病假金身就要破了
婶子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