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双手曾握过刀剑,指节还留着当年在边疆冻伤的薄茧,此刻却轻得像怕碰碎了檐角的冰棱。
她喉间泛起股酸意——十年前被婶娘推去柴房时,也是这样一双手,隔着门缝塞给她半块烤红薯。
"定王赵景年接旨——"明黄幡子扫过她发间的木簪,带起一阵风,吹得灶上的糖粥咕嘟咕嘟翻泡。
苏晚粥这才惊觉自己攥着的空碗早被汗浸得发凉,指腹在粗陶上蹭出红印。
赵景年倒是先笑了,替她把木簪往鬓边按了按,仿佛门外不是圣旨,而是哪个来讨粥喝的老熟人。
他转身时衣摆带起风,惊得条案下打盹的三花猫"喵"地窜上窗台,尾巴扫落了李秀才刚写满半页的纸。
黄门令的诏书展开足有半丈长,金漆在暮色里泛着冷光: "赵景年私匿身份,怠慢圣命,着即削去定王爵位,永不叙用"最后几个字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