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沉入黑暗前,我脑子里还卡着毕业论文最后一行代码。再睁眼,天花板上那盏蒙着厚厚灰尘、灯丝滋滋作响的老旧灯泡,差点把我视网膜闪瞎。
……什么鬼地方?喉咙里挤出的声音沙哑又陌生,还是个女中音。
我撑着发酸的后腰坐起来,环顾四周。斑驳脱落的墙皮,吱呀作响的破木桌,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……廉价洗衣粉味儿?这比我大学那狗窝还不如
哥,你小声点她又发神经摔东西怎么办?一个刻意压低的、变声期的少年嗓音从门外传来,带着浓浓的不耐烦和……恐惧?
嘘李沐阳你闭嘴另一个更稚嫩、却像炸毛小兽般尖锐的女童声响起,让她听见她又该砸门了烦死了
哥?李沐阳?发神经?砸门?我 CPU 彻底烧了。低头,映入眼帘的不是我那件穿了三天、印着码农秃头警告的文化衫,而是一件洗得发白、领口都磨毛了的……碎花女士睡衣?
卧槽我连滚带爬扑向屋里唯一一面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