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璇修仙录(林青璇林大山)完结小说推荐_免费小说青璇修仙录(林青璇林大山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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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一叶知春来

奇幻玄幻连载

小说《青璇修仙录》是知名作者“一叶知春来”的作品之一,内容围绕主角林青璇林大山展开。全文精彩片段:她从山村血案中走来,身负被视为废柴的混沌灵根。 他在秘境迷雾中出现,是亦正亦邪的魔道天骄。 仙门视她为棋子,魔道视他为叛徒。 当上古的阴谋揭开,所谓的仙魔大战与永恒飞升,不过是一场残酷的骗局。 林青璇:“既然仙不为仙,魔不为魔,这天道不公,我便踏碎凌霄,重定乾坤!” 这是一条逆天而行的青云之路,也是一段携手破局的仙魔恋歌。

2025-10-02 04:52:01
破晓的微光刚刺破青峰山的晨雾,乳白色的雾气还缠绕在松树枝头,像给翠绿的针叶系了层薄纱。

林青璇伏在灌木丛后近半个时辰,身下的蕨类植物带着清晨的露水,沾湿了她的粗布裤脚,身旁几株野菊开得正盛,嫩黄的花瓣上挂着晶莹的露珠。

远处的溪流潺潺作响,水声混着林间早起的鸟鸣 —— 有斑鸠的 “咕咕” 声,还有山雀清脆的 “啾啾” 声,织成了青峰山里独有的晨曲。

“青璇丫头,还没动手呐?”

不远处的树后传来压低的声音,是同村的猎户王二叔。

他今早也来溪边蹲守,见林青璇半天没动静,忍不住探头问了句,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心,“这麂子警惕性高,实在不行咱再等等,别冻着了。”

他看了眼林青璇露在外面的小腿,清晨的风带着凉意,怕她受了寒。

林青璇没回头,只抬手比了个 “嘘” 的手势,眼神依旧锁定七十步外的麂子,嘴唇轻动:“再等阵风就好,王二叔您那边也多穿点,您老膝盖不好,别吹着风。”

她悄悄挪动了下发麻的右腿,膝盖处的粗布裤子磨得灌木丛簌簌轻响,惊得藏在叶间的竹节虫竖起触须 —— 王二叔去年冬天打猎时摔过一跤,膝盖落下病根,一受凉就疼,她一首记着。

王二叔笑着缩回脑袋,小声嘟囔:“这丫头,自己还冻着,倒先惦记我了。”

他摩挲着腰间的兽皮箭囊,指尖触到囊里那支断箭 —— 七年前那个雪夜,林青璇爹娘刚走,她蜷缩在茅草屋里瑟瑟发抖,还是他把人接回自家,教她认草药、设陷阱。

如今看着她能独自在山林里周旋,心里又欣慰又发酸,“要是你娘还在,见你这么能干,该多高兴。”

她穿着浆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,裤脚挽至膝盖,露出结实的小腿,沾着些许带露的草屑。

腐叶铺就的地面柔软无声,偶尔有几只肥硕的土褐色甲虫爬过,她却如磐石般纹丝不动,只有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,牢牢盯着溪边饮水的麂子。

那麂子毛色油亮,呈浅棕色,犄角刚冒尖,像两根嫩黄的小笋。

它正警惕地抬头嗅着空气,耳朵时不时扇动,捕捉周围的动静,蹄子偶尔轻踏水面,溅起细小的水花,惊得溪里的小鱼苗飞快地躲进石缝。

林青璇深吸一口气,将山间清冽的空气纳入胸腔,空气中混着松针的清香、泥土的湿润气息,还有溪边菖蒲淡淡的药香。

她右手缓缓后拉,猎弓的弧度拉至满月 —— 这把弓是父亲林大山亲手做的,木柄上还留着父亲刻意刻的防滑纹路,被她摩挲得光滑温润;箭杆是去年冬猎时,父女俩一起去后山寻的硬木,当时父亲还笑着说 “这木够硬,能穿熊皮,以后你进山,爹也能放心些”;箭头则是她前几天趁着月色磨的,锋利得能映出人影。

箭尾的鹰羽微微颤动,那是她在悬崖边守了整整三天才捡到的,当时父亲得知后,还骂了她一顿,说她不知轻重,夜里却悄悄给她熬了驱寒的姜汤。

“风来了!”

王二叔的声音又轻又快,带着几分雀跃,“丫头,稳住!”

林间忽然卷起细密的旋风,将溪边的蒲公英种子卷成金色的漩涡。

林青璇眼睫微颤,屏住呼吸,待松涛声吞没最后一声鸟鸣,她猛地松开弓弦。

“嗖 ——” 箭矢破空的瞬间几乎无声,只留下一道极细的残影,精准地刺入麂子脖颈的要害。

猎物猛地抽搐,前腿一软,踉跄两步便重重倒地,鲜血顺着箭孔缓缓渗出,染红了溪边的青石,引得几只路过的蜻蜓慌忙飞远。

暗红的血珠渗入石缝,惊起一群正在搬运食物的红蚁,它们举着白色卵囊,慌乱地钻进苔藓覆盖的石缝。

“好箭法!”

王二叔快步走过来,看着地上的麂子,忍不住夸赞,“这麂子得有百来斤,你这丫头力气又长了,就是…… 下次别这么拼,你爹在家该惦记了。”

他弯腰检查麂子伤口时,发现箭头精准避开了兽皮,不禁暗暗咋舌,想起林大山每次女儿进山,都要在村口望半天的模样。

林青璇利落起身,动作轻盈如狸猫。

她蹲下身拔出箭矢,用麂子的皮毛擦去血迹,笑着回:“王二叔您教的‘稳准狠’,我可没忘。

再说,我爹等着吃麂子汤呢,他最近总说夜里冷,喝碗热汤能暖和些。”

说着从腰间解下藤蔓 —— 这藤蔓是她清晨特意去山脚下选的,韧性十足,不会轻易断裂。

她熟练地将猎物西蹄捆紧,王二叔伸手想帮忙,她却摆摆手:“不用,我能行,您老别累着。”

反手将麂子扛上肩头,近百斤的重量压在少女单薄的肩上,她却脚步稳健,甚至能腾出一只手拨开挡路的荆棘,惊起几只在荆棘丛中筑巢的麻雀。

荆棘划破了她虎口的旧疤,血珠渗出来,在粗粝的掌纹间蜿蜒成线 —— 这道疤是去年帮父亲劈柴时留下的,当时父亲心疼了好几天。

“对了青璇,” 王二叔跟在后面,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,递过来时手有些颤,“你娘生前织的帕子,我家老婆子整理旧物时找着的,上面还绣着你小时候最喜欢的梅花…… 你拿回去用,也算是个念想。”

布包边角绣着半朵残梅,针脚细密,还残留着淡淡的皂角香,那是林青璇母亲生前常用的皂角味道。

林青璇接过布包,指尖触到里面柔软的布料,眼眶瞬间就热了,声音带着几分哽咽:“谢谢王二叔,也替我好好谢谢婶子…… 我娘走得早,我都快忘了她绣活的样子了。”

她小心翼翼地将布包塞进衣襟,贴近心口的位置,那里还藏着母亲留下的银锁 —— 银锁上刻着 “平安” 二字,每次进山都会贴着皮肤,冰凉的触感像母亲的手,让她安心。

村口的老槐树下,林大山早己等候。

老槐树的枝干粗壮,枝叶繁茂,树下散落着几片昨晚被风吹落的枯叶。

他身材魁梧,脸上刻满风霜,左手握着砍柴刀,刀鞘上挂着几片干枯的草叶,右手下意识摩挲着腰间的酒葫芦 —— 那葫芦是林青璇十岁时,用山上的老葫芦给父亲做的,当时她还笨手笨脚地刻了个歪歪扭扭的 “山” 字,如今己经被摩挲得成了深褐色。

葫芦口缠着的红绳早己褪色,却是林青璇亲手编的,他始终没换过。

见女儿归来,他快步上前,不等林青璇说话,就伸手托住麂子的后腿,语气带着几分嗔怪,更多的却是心疼:“怎么不让王二叔帮衬着点?

跟你说过多少次,别硬扛,你这丫头,总把自己当男孩子使唤。”

他粗糙的手掌按在麂子皮毛上,摸到女儿掌心的温度还残留在上面,又忍不住问,“没冻着吧?

早上我让你多穿件衣服,你偏不听。”

“爹,我力气大着呢,冻不着。”

林青璇笑着躲开,把麂子放在地上,献宝似的打开布包,“王二叔还送了我娘织的帕子,您看,这梅花绣得多好看,跟我娘当年给您绣的腰带一个样式呢。”

她打开布包,露出里面淡蓝色的帕子,上面绣着一朵小小的梅花。

梅花的花蕊处,还缀着几粒母亲当年从市集带回的珍珠,在夕阳下泛着微弱的光 —— 母亲当年也给父亲绣过一条腰带,上面就缀着这样的珍珠,可惜后来打猎时弄丢了,父亲难过了好几天。

林大山的动作顿了顿,伸手摸了摸帕子,指腹蹭过熟悉的针脚,声音软得像融化的蜜:“你娘的手艺,还是这么好…… 当年她给我绣腰带,绣坏了三条才成。”

他又看向林青璇额角的汗,从怀里掏出一个洗得发白的布巾,仔细地给她擦了擦,动作轻得怕碰疼她:“又往深山跑了?

前天张猎户说在黑风口见着熊瞎子的脚印,你就不能安分点?

黑风口那边的枫树都快红了,熊瞎子要囤粮过冬,最是暴躁。

要是…… 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,爹可怎么活。”

他的目光扫过女儿虎口的伤口,喉结动了动,终究没说什么,只是悄悄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,想给女儿披上。

“爹,黑风口的熊瞎子怕火,我带了火折子,还在必经之路设了三个陷阱,里面埋了削尖的木刺呢,肯定伤不着我。”

林青璇拉着父亲的胳膊,晃了晃,像小时候撒娇那样,“再说,这麂子肉嫩,今晚能给您炖锅好汤,再就着您的粟酒,多舒坦。

您看,这麂子身上还沾着溪边的水草呢,多新鲜,您最爱喝带水草香的汤了。”

她突然想起幼时母亲熬汤的场景,灶台里的火苗映着母亲的脸,母亲还会往汤里加一把父亲喜欢的野葱花,和此刻父亲眼中的担忧渐渐重叠,心里酸酸的。

路过的张婶正好听到,笑着插话:“青璇丫头又给大山哥打猎回来了?

这丫头真是孝顺,比我家那两个臭小子强多了。

今晚炖了汤,可得给我家小子留点,他昨天还念叨着‘青璇姐打猎最厉害,能喝到她炖的汤,比过年还开心’呢。”

“放心吧张婶,炖好了我给您送一大碗过去!”

林青璇爽快地答应,林大山也跟着笑,语气里满是骄傲:“你这丫头,就知道答应别人,自己累着也不吭声。”

嘴上这么说,眼里却满是笑意。

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藤蔓,悄悄把女儿受伤的手藏在身后,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草药膏,用布条仔细包扎 —— 这药膏是他特意去后山采的止血草熬的,每次女儿进山,他都会备着。

夕阳西斜,金色的余晖洒在山林间,将枫叶染成浅红,松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。

父女二人并肩走在回家的小路上,林青璇手里拿着刚从路边摘的野山楂,时不时递一个给父亲,语气带着期待:“爹,您尝尝,这山楂是我特意挑的,不那么酸,甜丝丝的,您上次说胃口不好,吃点山楂能开开胃。”

林大山接过山楂,咬了一口,酸得皱了皱眉,却还是点头,声音带着几分沙哑:“嗯,好吃,比上次你摘的甜多了。”

路边的蒲公英种子被风吹得漫天飞舞,偶尔有几只晚归的乌鸦 “呱呱” 地从头顶飞过。

林大山突然抬手,粗糙的手掌轻轻揉了揉女儿被露水打湿的发顶,动作里藏着说不出的温柔:“下次不许再冒风险,爹还指望你给我养老呢。

等过阵子,爹把家里的地翻一翻,种点你爱吃的红薯,咱就少进山,安安稳稳过日子。”

他的袖口掠过女儿的鼻尖,带着熟悉的烟袋味和松脂香 —— 那是父亲常年劈柴、抽烟留下的味道,是她最熟悉的安心。

林青璇只觉心中好似有一股暖流缓缓淌过,瞬间驱散了周身的寒意,她情不自禁地用力点了点头,那坚定的模样仿佛在向父亲许下最郑重的承诺。

紧接着,她伸出白皙而温暖的手,轻轻挽住父亲那略显粗糙却无比结实的胳膊,然后将自己的头缓缓靠在了父亲宽厚的肩上,声音轻柔又带着几分撒娇地说道:“知道啦爹,您就放心吧,我肯定会小心的。

往后啊,我天天都去给您打猎,保证让您顿顿都能吃上鲜嫩的肉。

等过些日子,咱种了红薯,我亲自给您烤红薯吃,肯定烤得外焦里嫩,香甜可口。”

说完,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父亲鬓角那几缕新添的白发上。

那几缕白发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,仿佛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,刺痛着林青璇的心。

刹那间,母亲的音容笑貌浮现在她的眼前,她仿佛又回到了母亲临终前的那个时刻。

母亲用那双瘦弱而颤抖的手紧紧拉着她的手,眼神中满是担忧与不舍,吃力地说道:“青璇,以后要好好照顾你爹,别让他太辛苦……”想到这里,林青璇的心中一阵酸涩,她不自觉地握紧了父亲的手,仿佛这样就能把母亲未尽的嘱托和自己的决心都传递给父亲。

她的眼眶渐渐红了,热意在眼中翻涌,但她强忍着,没有让泪水流下来。

林大山拍了拍她的手,没说话,只是脚步又快了些 —— 他想赶紧回家,把麂子处理好,让女儿早点喝上热汤,还得把母亲的帕子好好收起来,别让受潮了。

经过溪边时,他下意识往女儿常蹲守的灌木丛瞥了一眼,月光下,那些沾着露水的蕨类植物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,像极了他此刻牵挂又温暖的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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