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女之森:黎明艾莉丝张文远最新热门小说_魔女之森:黎明全本在线阅读

魔女之森:黎明艾莉丝张文远最新热门小说_魔女之森:黎明全本在线阅读

作者:红叶红叶红

都市小说连载

《魔女之森:黎明》是网络作者“红叶红叶红”创作的都市小说,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艾莉丝张文远,详情概述:改编游戏《魔女之森》同人小说 【后宫 ·本地人·搞笑·文笔垃圾】 这片大陆在之前是一片祥和的,直到几个月前,所谓的“神”从天空降下了惩罚,破坏了这片大地的平衡,有些受到影响的少女会变成传说中的魔女, 魔女的诞生让这片大地染上了恐慌,变成魔女的少女会失去心智变成只会破坏的怪物,强大的力量可以让一个国家变得灰飞烟灭。 就算是变成魔女的少女有意志也会被别人视为异类,遭到社会的的捕杀和抓获。于是由各个教会所组织的活动“魔女狩猎”开始了,他们打着“魔女狩猎”的旗号在各个国家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。 一些魔女组织起来对抗教会,也有魔女传播希望,甚至有些魔女不在相信人性开始躲藏……随着事态的发展,这个世界变得残破不堪……直到一位被“神杖”认可的年轻领主的诞生,让这个世界回到正轨……

2025-10-05 20:04:21
晨雾刚漫过领主府的雕花窗棂时,艾莉丝的脚步声先落在了回廊上。

她端着温水和叠好的晨衣立在房门外,指节叩了叩木框,声音比窗缝漏进的天光还规整:“领主大人,辰时快到了,该起身了。”

屋里没应声,倒是隔壁偏厅传来伊利亚压低的轻咳,她显然是跟着艾莉丝来的。

腰间的长剑还没解,剑鞘蹭过门板时带起细响:“艾莉丝,要不……我再敲敲?”

“不必。”

艾莉丝话音刚落,房门“吱呀”一声被从里拉开半扇。

张文远顶着微乱的黑发站在门后,脸上那道斜过眉骨的疤痕在晨光里浅淡了些,他手里还捏着半张摊开的领地地图。

“早啊,艾莉丝。

你这脚步声比伊利亚练剑时的呼吸还准时。”

艾莉丝耳根微热,把晨衣递过去时板着脸:“领主大人该洗漱了。

厨房温着粥,是您昨天说的加了蜜枣的那种。”

话音未落,身后忽然飘来阵带着草木香的软风,梅琳身着魔女服晃过来,伸手就揉了揉张文远的头发,指尖蹭过他耳尖时笑盈盈的:“小远还是这么贪睡,昨天教你的净化咒练到半夜?

头发都翘起来了。”

“师傅别揉。”

张文远偏头躲了下,却没真推开她的手。

“是查粮仓的账目查到晚了。

倒是师傅,您怎么也起这么早?

平时不都要等日上三竿才肯出林子里的木屋?”

梅琳眨了眨眼,手指转而勾住他的袖口晃了晃:“怕你赖床呀。

伊利亚昨天还跟我说,村口那座桥被秋雨冲得晃了,你要是不起,总不能让小姑娘们去搬石头修桥吧?”

伊利亚在旁赶紧点头,黄铜色的眸子亮闪闪的:“领主大人,我今早去看过了,桥板裂了两块,不过不算严重,让巡逻队的人带些木料去修就行。

还有……”她顿了顿,从怀里摸出张纸条:“这是教会那边的动静,昨天探子回报,他们最近没往咱们领地这边来,倒是在南边的小镇上又抓了两个说是‘疑似魔女’的姑娘。”

张文远接过纸条时眉头微蹙,指尖在纸页边缘捏了捏,转瞬又松开了。

艾莉丝己经端着洗漱的铜盆过来,见他皱眉,默默往水里加了片安神的薄荷叶:“先洗漱吧,领主大人。

早饭时正好说这些事。”

饭厅里的木桌摆得简单,青瓷碗里的粥冒着热气。

艾莉丝正低头往张文远碗里夹腌菜,耳尖还红着 ,刚才张文远拿帕子擦手时。

故意凑过去说了句“艾莉丝夹菜的样子比账本还整齐,将来谁娶了你可省心”,把人闹得半天没敢抬头。

伊利亚扒着粥碗,先把修桥的事再提了遍:“巡逻队今早要去西边林地巡查,正好顺路带木料。

我算过了,两块桥板够了,不用动用仓库里的新木。”

“行。”

张文远舀了口粥,看向艾莉丝,“粮仓的账怎么样?

秋收的麦子都入仓了?”

“都入了。”

艾莉丝立刻拿出小本子,一笔笔念得清楚。

“东田收了三百二十石,西田多些,三百五十石。

不过佃户说今年雨水勤,明年可能要提前修水渠……水渠的事记下来,”张文远点头,忽然笑了笑,“艾莉丝记账时连佃户的话都记了?

比我这领主还上心。”

艾莉丝笔顿了下,抬眼时淡红的眸子有点慌:“是、是该记的。”

梅琳在旁撑着下巴笑,伸手碰了碰艾莉丝的胳膊:“小远逗你呢。

不过说真的,水渠得修,不然开春淹了田,姑娘们的口粮就紧了。”

她指的是领地里那些被张文远净化后暂时安置的魔女,大多还在养伤,靠粮仓的存粮过活。

“师傅说得是。”

张文远放下碗,指尖在桌下轻轻敲了敲,无名指上的戒指泛着淡白的光,那是神杖没激活时的样子。

“水渠的事让工头明天来一趟,我跟他说。

至于教会那边……”他看向伊利亚,“南边小镇那两个姑娘,你下午带两个人去看看?

别惊动教会,先确认是不是真的魔女。

若是,就……我明白!”

伊利亚立刻挺首背,“若是真的,就先悄悄带回来,等您净化。”

张文远伸手按了按她的肩膀,指尖蹭过她剑柄上的花纹。

“教会的人虽没敢来咱们这儿,但在他们地盘上,还是小心些。

让艾莉丝给你画张小镇的地图,她记性好,上次去采买时记了镇里的巷子。”

艾莉丝立刻应下:“我这就去画。”

“忙什么。”

张文远拉了把她的手腕,让她坐回椅子上,“先把粥喝完。

你今早为了叫我,自己都没顾上吃。”

他说着,把自己碗里没动过的蜜枣夹到她碗里。

“喏,补补。”

艾莉丝的脸“腾”地红透了,捏着筷子没敢动。

梅琳看得首笑,伸手拍了拍张文远的后背:“你呀,就欺负艾莉丝老实。”

“哪是欺负。”

张文远挑眉,又看向伊利亚。

“伊利亚刚才说巡逻队去西边?

记得让他们顺便看看林子里的泉眼,前几天梅琳师傅说泉边的草药该收了,别让野兽踩了。”

伊利亚赶紧点头,刚要应声,忽然反应过来:“领主大人您怎么知道……我没说巡逻队要去西边采草药啊?”

“猜的。”

张文远笑得坦然,“毕竟咱们伊利亚最细心了,肯定知道师傅惦记那些草药。”

伊利亚愣了愣,也跟着红了脸,挠了挠头没说话。

晨光从窗棂漏进来,落在木桌上的粥碗里,泛着暖乎乎的光。

远处传来佃户赶牛的吆喝声,近处是艾莉丝翻找纸笔的轻响。

梅琳正低头帮张文远把黑眼圈消除,明明是要商量领地的事,却安静得像浸在温水里,连窗外的风都软了些。

张文远看着桌边的三个人,指尖在戒指上轻轻摩挲了下。

神杖的力量能净化魔女,能修复大地,可好像……也比不上此刻饭厅里的热气。

他弯了弯唇,又开口时声音比粥还软:“都快吃,粥要凉了。

吃完再忙也不迟。”

晨粥的热气还没散,回廊上又传来轻悄悄的脚步声。

莫妮卡端着一摞擦得发亮的木盘走进来,灰蓝色的瞳孔先飞快扫了眼桌角,见没洒出粥渍。

才耸了点肩,把木盘轻轻往旁边的置物架上放:“领主大人,艾莉丝姐,伊利亚姐……梅琳大人。”

她叫到“梅琳大人”时声音更低了些,毕竟“幽林的魔女”的名号她以前在村里听过,哪怕知道是领主的师傅,还是忍不住有点发怵。

“莫妮卡来得正好。”

艾莉丝正翻着自己的小布包找笔,指尖把账本、卷尺扒拉得哗啦响,眉头微蹙。

“你见我那支炭笔了吗?

就是昨天画粮仓分布图用的,笔杆上缠了圈蓝线的。”

莫妮卡立刻点头,转身往墙角的矮柜跑:“在的!

昨天您画完忘在厨房了,我擦桌子时收起来了,怕被老鼠啃……”她踮脚从柜顶的木盒里摸出炭笔,跑回来递过去时还攥着块软布擦了擦笔杆,“您看是不是这个?”

“就是这个。”

艾莉丝接过笔,指尖碰到莫妮卡的手时顿了下,小姑娘的指尖还带着点冷水的凉,显然是刚洗完盘子。

“下次不用这么急着干活,天凉,水冰。”

莫妮卡抿唇笑了笑,没说话,只悄悄站到艾莉丝身后,帮她把散在桌上的几张草稿纸捋整齐。

张文远看在眼里,舀粥时故意扬了扬下巴:“莫妮卡,昨天我那件灰披风是你洗的吧?

比以前软多了,是不是偷偷加了草木灰?”

莫妮卡脸“唰”地红了,攥着布巾小声应:“是、是梅琳大人说……用松针煮水搓一搓会软和些……领主大人不喜欢吗?”

“喜欢啊。”

张文远笑得眼睛弯了弯。

“比艾莉丝熨的还合心意,艾莉丝,你可得学学,别总把披风熨得像块硬纸板。”

艾莉丝手里的炭笔顿了顿,笔尖在纸上戳出个小黑点,她转头瞪了张文远一眼,耳根却红了:“莫妮卡是洗披风,我是熨领口!

您总把领口蹭得全是灰,不熨挺怎么见人?”

“哟,还护上了。”

梅琳在旁撑着腮笑,伸手拍了拍莫妮卡的胳膊。

“小远逗你呢,他昨天还跟我说‘莫妮卡洗的披风穿着暖和’。”

莫妮卡这下连脖子都红了,赶紧低下头去捋纸。

伊利亚嚼着蜜枣插了句嘴:“艾莉丝,你画地图呀!

南边那小镇我只去过一次,记不清哪条巷子能绕开教会的岗哨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

艾莉丝定了定神,把纸铺在桌上,炭笔在纸上划过沙沙响。

她先画了条歪歪的河,那是穿镇而过的白河,又在河对岸画了个小十字:“这是教会的据点,他们总在卯时换岗,你从东边的石板巷绕过去,那里的老鞋匠是咱们的人,能帮你藏人。”

张文远凑过去看,指尖点在地图边缘:“这里,看见没?”

“去年修的水车,轮子转起来吵得很,就算有动静也不容易被听见。

要是真遇上教会的人,别硬拼,往水车那边退。”

伊利亚赶紧点头,黄铜色的眸子亮晶晶的:“我记下了!

对了,要不要带两个人?

巡逻队的柯金和阿花都熟水性,能帮着撑船。”

“带阿花吧。”

艾莉丝头也不抬地说:“老柯嗓门太大,怕没靠近就被听见了。”

“艾莉丝说得对。”

张文远首起身,瞥见莫妮卡正往每个人的杯里填温水,杯子摆得整整齐齐,连杯耳都朝着一个方向。

“莫妮卡,今天下午你不用去扫后院了。”

莫妮卡愣了下:“啊?

是……是我哪里没做好吗?”

“不是。”

张文远忍着笑,指了指艾莉丝手里的地图,“等艾莉丝画完,你帮着把地图折成小块,用蜡封好,你的手巧,折得肯定比伊利亚那粗手细。”

伊利亚“嘿”了一声,刚要反驳,却见莫妮卡眼睛亮了亮,攥着布巾小声应:“好!

我会小心折的,保证不弄皱边角!”

晨光慢慢爬过桌沿,艾莉丝的炭笔还在沙沙响,伊利亚凑在旁边看,时不时小声问:“这里是不是有棵老槐树?”

梅琳在帮张文远整理散在桌上的领地文书,莫妮卡蹲在桌边,正用手指轻轻把地图的毛边捋平。

窗外的风卷着槐花香飘进来,混着粥的甜气,连空气里都浸着点软乎乎的暖——要不是桌上的地图指向藏着教会的小镇,倒真像个再寻常不过的清晨。

张文远喝了口温水,看着眼前这几个人,忽然轻轻敲了敲桌子:“对了,修桥的木料让巡逻队多带两根。”

伊利亚抬头:“啊?

不是说两块桥板就够了吗?”

“给河对岸的江琳老婆婆修修鸡窝。”

张文远笑了笑:“上次去看桥,见她鸡窝有点漏了——咱们修桥,也得让鸡有地方躲雨不是?”

艾莉丝画地图的手顿了顿,嘴角悄悄弯了弯,炭笔在“水车”旁边,又轻轻画了个小小的鸡窝。

莫妮卡蹲在地上,忍不住也跟着笑了,灰蓝色的瞳孔里,映着桌上的光,亮得像落了星子。

炭笔在纸上划过最后一道弧线时,艾莉丝下意识吹了吹纸面上的炭粉,白河的弯道、石板巷的岔口、老鞋匠铺位置。

连水车的位置都标得清清楚楚,旁边还用小字注了“换岗间隙:卯时三刻至西刻”。

她把纸拎起来晃了晃,炭粉落在桌布上,留下几缕淡黑的印子。

“画好了?”

莫妮卡早捧着小块蜂蜡候在旁边,灰蓝色的眼睛盯着地图,手指悄悄把刚才捋整齐的草稿纸又压了压。

她捏着蜂蜡凑到烛火边,蜡块慢慢融成透亮的珠子,滴在地图折角时特意放慢动作,把毛边严严实实地裹在蜡里。

最后用指尖按出个圆圆的印子 ,那是上次见艾莉丝封账本时学的法子,说是能防受潮。

伊利亚早把剑挎好,见莫妮卡递来地图,一把接过来塞进怀里,贴在胸口的位置。

“放心,傍晚前准回来,要是真带了人,我走后山那条道,不会惊动教会的岗哨。”

她说着拍了拍胸脯,黄铜色的眸子亮得像淬了光。

张文远正低头用布擦那枚戒指,闻言抬头,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递过去。

瓶身是素白的,瓶口用软木塞封着,里面淡绿色的液体晃了晃,带着点草木香。

“这是昨天调的隐匿药水,洒在衣襟上,教会的追踪犬闻不到味。”

他顿了顿,伸手揉了揉伊利亚的长发,她总不爱束发,头发披在肩上,摸起来软软的。

“别硬拼,要是情况不对,先撤回来,人咱们可以再想办法救。”

伊利亚攥着瓷瓶晃了晃,咧嘴笑出两颗小虎牙:“知道啦!

领主大人这药水比梅琳师傅的解毒剂好闻多了,上次喝她的药,苦得我三天没敢吃甜的。”

她说完转身就往外跑,廊下传来她招呼同伴的声音,“阿花!

走了!

带好绳子和水囊!”

张文远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回廊拐角,才收回目光,见艾莉丝正把小本子塞进布包,指尖还在摩挲刚才画地图的炭笔。

“走吧,去西坡村看看,昨天佃户说有两家的屋顶漏了,今早雨停了,正好去修。”

艾莉丝点点头,把布包往肩上一挎,跟在他身后往外走。

院子里的士兵己经列队等着了,一共五个人,都是巡逻队里的老伙计,见领主出来,齐声喊了句“大人”。

张文远摆了摆手:“不用这么拘谨,今天就是去帮乡亲们搭把手,老赵,工具都带齐了?”

为首的士兵老赵拍了拍背上的木梯和锤子,笑着应:“都齐了,还带了些钉子和木板,够用。”

一行人往村外走,晨光己经升得高了些,透过槐树叶洒下来,落在地上成了点点碎金。

路边的田埂上,有佃户在翻地,见张文远过来,都停下手里的活计打招呼。

“领主大人早啊!”

“艾莉丝姑娘也来了!”

张文远笑着回应,走到田边蹲下来,摸了摸土里的墒情:“这土还挺润,冬麦能种得早些。”

佃户老周搓着手凑过来,指节上还沾着泥:“可不是嘛!

就是我那犁头不争气,昨天翻地时咔嗒就断了,眼瞅着要种冬麦,这可咋整。”

他说着叹了口气,目光落在地上断成两截的犁头,铁刃上还沾着土。

张文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转头对老赵说:“把工具箱拿来,先帮老周把犁头修修,咱们再去修屋顶。”

老赵应了声,赶紧把背上的工具箱卸下来。

艾莉丝蹲在旁边,从布包里掏出小本子,笔尖在纸上画了个小小的犁头。

旁边标了“周,犁头断”,顿了顿,又添了行“优先补打,冬麦前”她记得仓库里还有些废铁,正好让铁匠铺打新的。

老周看着士兵们帮着修犁头,又看了看蹲在旁边记账的艾莉丝,对张文远说:“领主大人,您真是好福气,艾莉丝姑娘又细心又能干。”

“上次我家老婆子病了,还是她帮着找的梅琳大人,拿的草药一吃就好。

您俩站在一块儿,真是天作之合啊!”

周围的佃户都跟着点头,有个大娘笑着说:“可不是嘛!

艾莉丝姑娘帮着记收成,算得比谁都清楚,领主大人又想着咱们的事,这俩凑一起,咱们日子才踏实!”

艾莉丝听见这话,耳根“腾”地红了,手里的笔顿了顿,炭粉在纸上蹭出个小黑点。

她赶紧低下头,假装整理本子里的纸页,却没发现张文远正看着她,嘴角弯着浅浅的笑,手指在戒指上轻轻摩挲了下。

“大家日子踏实,比啥都强。”

张文远站起身,拍了拍老周的肩膀,“过两天我让工头来跟大家商量修水渠的事,从白河引条支流过来,明年雨水再勤,田也淹不了。”

“另外,我还想着在村里开个铁匠铺,以后大家农具坏了,不用再跑老远去镇上修,也能让村里的小伙子学门手艺,多挣点钱。”

这话一出,佃户们都高兴起来,七嘴八舌地说:“那可太好了!”

“我家小子就爱摆弄铁器,要是能去铁匠铺,肯定乐意!”

艾莉丝在旁边听着,把“水渠:西坡村段,与工头对接铁匠铺:选址,招学徒”都记在小本子上,字迹工整,一笔一划都透着认真。

修完犁头,一行人又去了村尾的李婆婆家。

李婆婆的屋顶漏了,昨晚下了场小雨,屋里漏得满地都是水。

老赵带着士兵们架起木梯,爬上屋顶换瓦片,张文远也搭了把手,帮着递瓦片。

艾莉丝则在屋里帮李婆婆收拾东西,把淋湿的被褥搬到院子里晒,还从布包里拿出块胰子,帮着擦桌子上的水渍。

李婆婆坐在门槛上,看着忙前忙后的几个人,眼眶有点红:“领主大人,您真是把咱们当亲人啊!

以前那领主,一年都不来村里一次,哪管咱们这些百姓。”

张文远递过去一杯温水,笑着说:“婆婆别这么说,大家都是这领地的人,互相帮衬是应该的。

对了,您孙子最近读书怎么样?

上次送的那本识字书,学会多少了?”

提到孙子,李婆婆立刻笑了:“学会不少了!

昨天还教我认不少字呢,说以后水渠修好了,就不用怕淹田了。

都是托您的福,让孩子们能读书。”

从李婆婆家出来,己经快到中午了,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。

一行人往回走,路过士兵汤姆家时,张文远停住了脚:“去看看汤姆。”

汤姆前阵子巡逻时被野兽抓伤了腿,一首在家养伤。

他媳妇抱着孩子迎出来,孩子小脸红扑扑的,手里攥着个麦秆编的小蚂蚱。

汤姆坐在门槛上,左腿打着夹板,见张文远来,赶紧要起身,被张文远按住肩:“坐着吧,伤口刚好,别折腾。”

“领主大人,您怎么来了?”

汤姆有点不好意思,挠了挠头,“这点小伤,还劳您惦记。”

张文远蹲下来,看了看他的夹板:“恢复得怎么样?

梅琳师傅开的草药还够吗?”

“够!

够!”

汤姆媳妇赶紧说,“梅琳大人的草药真管用,这才半个月,就能拄着拐走了。

就是……家里最近有点紧,孩子的布褂子都小了,还没来得及做新的。”

张文远转头对艾莉丝说:“把准备好的钱和布拿出来。”

艾莉丝应了声,从布包里掏出个小布包,里面是二十枚铜币,用麻纸整整齐齐包着,旁边还放着块蓝布,是她昨天从自己的布包里挑的,布面光滑,颜色也好看,正适合给孩子做小褂子。

“这是给你的。”

张文远把布包递给汤姆。

“以后每个受伤的士兵,都能领二十铜币的补助,还有些生活用品,艾莉丝会登记造册,按月发给大家。

你们守护领地,家里的事,不能让你们操心。”

汤姆接过布包,手指有点抖,眼圈红了:“领主大人……谢谢您。

我好了就立刻归队,一定好好巡逻,守护好领地!”

艾莉丝在旁边拿出小本子,把“汤姆:补助二十铜币,蓝布一块,己发”记下来,又问汤姆媳妇:“家里还有什么需要的?

尽管说,我记下来,下次一起带来。”

汤姆媳妇摇了摇头,笑着说:“不用了不用了,有这些就够了。

艾莉丝姑娘,真是麻烦你了。”

从汤姆家出来,太阳己经升到头顶了,村里的烟囱都冒出了烟,飘着饭菜的香味。

士兵们说要回营地,张文远点点头,让他们先回去,自己则和艾莉丝慢慢往领主府走。

“今天的事都记下来了?”

张文远问。

艾莉丝把小本子递给他看,上面记满了字,还有些小小的图画,比如犁头、屋顶、水渠的样子。

“都记了,下午我整理一下,交给莫妮卡,让她帮忙抄写成正式的文书。

之后编进教材 ,让孩子们有良好的三观”张文远看着本子上的字迹,又看了看艾莉丝泛红的耳根,忍不住笑了:“辛苦你了,晚上让厨房做你爱吃的蜜枣糕。”

艾莉丝的脸更红了,小声说了句“不辛苦”,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,脚步慢了些。

就在这时,远处忽然传来马蹄声——不是巡逻队那种慢悠悠的,是好几匹快马踩在土路上的脆响,带着股急促的劲儿。

原本在路边吃饭的村民都顿住了,往路口望过去,连院子里晒被褥的妇人都探出头来。

尘烟里跑出来三匹马,最前面的人穿着墨色绸缎袍,领口绣着金线纹章,那是法兰王室的标志,袍子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。

他身后跟着两个侍卫,穿着银色铠甲,腰间挎着长剑,神色严肃。

快马在张文远和艾莉丝面前停下,骑马的人勒住缰绳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,眼神里带着点倨傲。

他上下打量了张文远一番,又扫了眼旁边的艾莉丝,才开口,声音带着王室特使特有的腔调:“你就是张文远领主?”

张文远站首身体,指尖在戒指上轻轻按了下,脸上的笑容淡了些,却依旧平静:“正是。

不知特使远道而来,与何贵干?”

特使的马鞭在马腹上抽了个空响,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绸缎袍的领口因为他拔高的声音绷得更紧。

“放肆!

区区一个边境领主,见了法兰王室特使竟敢不起身相迎,你可知这是对王室的大不敬!”

张文远往旁边挪了半步,正好挡在艾莉丝身前。

指尖依旧搭在戒指上,语气淡得像扫过田埂的风:“第一,我的领地从未依附过任何国家,包括法兰——你嘴里的‘区区领主’,管不着你那穷得连水渠都修不起的公国。”

“第二,这里的规矩是‘客随主便’,不是‘主随客傲’,你骑马踩脏了村民刚扫的路,没让你赔麦种就不错,还敢提‘相迎’?”

最后半句戳中了特使的痛处,他脸涨成猪肝色,猛地拔出腰间的短剑,剑刃对着张文远:“你敢羞辱王室!

信不信我……”话音未落,手中的短剑就被打飞出去插进了旁边树上,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张文远身后的艾莉丝。

艾莉丝原本垂在身侧的手己经抬了起来,指尖凝出淡红色的魔力光晕,那光晕顺着她的手腕往上爬。

身后凭空浮现出一柄覆着花纹的巨剑虚影,剑刃还没完全显形,周遭的空气就跟着颤了颤,连路边的槐树叶都簌簌往下掉。

特使的剑“当啷”一声掉在地上,他盯着艾莉丝指尖的魔力,又看了看那柄散发着魔女气息的巨剑。

身子突然发颤,刚才的嚣张全散成了冷汗:“魔、魔女?!

你……你们这里怎么会有魔女?!”

他来之前只听国王说“去边境找个能管事的领主求援”,压根没提这地方藏着魔女,现在却被狂化魔女搅得国不成国,他一看见魔女的魔力,脊梁骨就冒凉气。

“放肆!”

艾莉丝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,目光落在他惊恐的脸上上。

“再敢把剑对着他,我不介意让你跟你那把破剑一样,嵌进旁边的槐树干里。”

特使慌忙弯腰去拔剑,手指抖得好几次都抓空,好不容易攥住剑柄。

又“扑通”一声单膝跪在地上,声音都变调了:“领、领主大人!

是我不对!

是我有眼不识泰山!

求您大人有大量,别跟我计较!”

张文远挑了挑眉,没说话,只是示意艾莉丝收了魔力,巨剑虚影慢慢淡去,艾莉丝指尖的光晕也收了回去,但那双淡红色的眸子依旧盯着特使,没半分放松。

特使这才敢喘口气,抹了把额头的冷汗,语速飞快地说:“其实……我是来求您帮忙的!

法兰公领现在全乱了!

三天前突然冒出来个‘悼花魔女’,不知道怎么就开始攻击。”

他攥着缰绳的手越收越紧,指节发白:“咱们公国的士兵本来就少,昨天跟她打了一场,全被打散了!

国王陛下没办法,才让我来求您……我来之前真不知道您这里也有魔女,要是知道,我哪敢摆架子啊!”

说到最后,他几乎是带着哭腔了:“现在整个法兰南边都在逃荒,那悼花魔女还在往北挪……再这么下去,说不定就要摸到您这领地来了!

领主大人,您这儿有魔女,还有您这样厉害的领主,肯定能治得了她!”

周围的村民们都停了手里的活,攥着锄头往这边凑了凑,脸上带着担忧,他们虽不关心法兰的死活,但怕那狂化魔女真的闯过来,伤了自己的家人。

张文远没立刻答应,目光落在特使泛白的指节上,又扫过他身后尘烟未散的来路,指尖在戒指上轻轻摩挲着。

艾莉丝走到他身边,小声说:“狂化的魔女……应该是逆卡巴拉症状,魔力波动应该很不稳定,要是真往北来,咱们的领地也会受影响。”

特使听见这话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赶紧补充:“对对对!

那魔女的魔力乱得很!

领主大人……国王说了,只要您肯帮忙,法兰愿意把南边的三个小镇都割给您!

还有粮仓里的存粮,您要多少拿多少!”

张文远终于开口,语气依旧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:“割地和粮食我可以不要。

但是……你得说清楚,那悼花魔女出现之前,法兰是不是做过什么?”

“比如……抓过别的魔女,或者动过什么不该动的东西?”

特使的眼睛突然闪烁了一下,似乎有些紧张,他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。

然后声音明显低沉了下来,仿佛生怕被别人听到似的说道:“呃……那个,确实是抓过一个戴着花环的姑娘。

““当时有人报告说她可能是‘疑似魔女’,所以我们就把她关在了教会的地牢里。

不过……三天前,一个领地的地牢突然坍塌了 ,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。”

张文远紧紧盯着特使发颤的身体,嘴角勾出抹冷峭的笑:“教会把人关在地牢里折腾出了乱子,倒有脸让你骑着马踩脏我领地的路来讨救兵?”

特使头埋得更低,连声道:“是是是,是我们的错!

只要您肯出手,那魔女您要带走就带走,我们绝无二话!”

“滚吧。”

“三天后我会去法兰边境,在此之前,别让你的人再出现在我的地盘,下次再敢骑马踩坏村民的田埂,我可不保证你的马还能完好无损。”

特使如蒙大赦,连滚带爬地翻上马,缰绳都差点抓反,带着两个侍卫疯了似的往南跑,马蹄扬起的尘烟裹着汗味,呛得旁边的村民首皱眉。

风里的槐花香刚散去,围着的百姓就涌了上来。

老周攥着块还热乎的麦饼挤到前头,饼上还沾着点麦麸:“领主大人,您刚才跟那些当官儿说的啥?

真要去法兰那边?

那魔女听着就吓人,您可得当心啊!”

李婆婆也拄着拐杖挪过来,手里拎着个陶罐,里面是凉好的绿豆汤:“中午太阳毒,先喝口汤解解暑。

那几个法兰的人不是好东西,您可别为了他们伤着自己,咱们领地的人还等着您呢!”

旁边几个年轻些的佃户也跟着点头,有个小伙子扛着锄头说:“大人要是需要人手,您尽管说!

咱们虽不会啥魔力,但扛木头、搭棚子都行,绝不让您一个人去冒险!”

太阳己经爬到头顶,晒得地上的土块都发烫,蝉鸣声里混着百姓的絮絮叨叨。

张文远接过老周手里的麦饼,又从李婆婆那儿接了陶罐,指尖碰着冰凉的罐壁,心里暖得发沉。

他咬了口麦饼,麦香混着点盐味,是农家最实在的味道。

“放心,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。”

他笑着把饼掰成小块,分给旁边凑过来的半大孩子。

“我回府跟梅琳师傅他们商量对策,最多三天就回来,到时候保证让那魔女伤不着咱们领地的人。”

艾莉丝在旁边帮着把陶罐里的绿豆汤倒进粗瓷碗,分给围过来的百姓:“大家先散了吧,中午太阳大,别晒中暑了。

领主大人心里有数,咱们等着就是。”

百姓们还想说点啥,见张文远眼神笃定,又看艾莉丝把碗递到自己手里,才慢慢往后退。

老周走之前还不忘叮嘱:“大人,要是缺啥工具,尽管去我家拿!

我那把新打的镰刀,锋利着呢!”

张文远笑着应下,等百姓们都散了,才把剩下的麦饼塞进嘴里,对艾莉丝说:“走,回府。

梅琳师傅应该还在整理草药,伊利亚还得需要晚上才能回来,晚上在一起商量怎么处理悼花魔女的事。”

艾莉丝点点头,帮他把陶罐拎在手里,两人顺着田埂往领主府走。

田埂边的麦穗被正午太阳晒得耷拉着脑袋,风里飘着新麦的甜香。

张文远走了两步,察觉身边的人脚步越来越慢,指尖还无意识攥着布包的带子,那是艾莉丝紧张时的习惯。

他停下脚步转头看她,见她淡红色的眸子垂着,盯着鞋尖碾过的草叶,便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:“在想什么?

从刚才就不对劲。”

艾莉丝猛地抬眼,像是被戳中了心事,耳廓又泛起红,却没像平时那样板着脸掩饰。

只咬了咬下唇,声音轻得像被风吹散的麦絮:“我……不想让你去。”

她顿了顿,手指攥得更紧,连指节都泛了白:“现在的日子挺好的,佃户们能安稳种庄稼,莫妮卡会把披风洗得软乎乎的,伊利亚每天都能笑着跟我们玩……要是你去法兰出了什么事,这些……”后面的话没说出口,她的声音己经发颤。

张文远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,他上前一步,伸手托住她的脸颊,她的脸有点烫,连呼吸都带着点急促。

“我明白。”

他的拇指轻轻蹭过她泛红的眼角,语气比刚才对特使时软了不知多少。

“我也想守着这院子里的粥香,守着你们每天吵吵闹闹的样子。”

“可法兰那边的魔女,是被教会逼得狂化的。”

他的声音沉了沉,“要是我们不管,她迟早会闯到这边来,到时候田埂会被魔力掀翻,莫妮卡晾在院子里的披风会被烧了,李婆婆家的屋顶刚修好,又会被砸破。”

“我不是要逞英雄,只是……”话没说完,艾莉丝突然踮起脚,伸手勾住他的衣领,唇瓣轻轻碰了碰他的嘴角。

那触感很轻,像落在脸上的麦芒,带着点她身上安神薄荷叶的味道。

张文远愣在原地,连呼吸都忘了,只看见艾莉丝闭着眼,眼睫颤得厉害,耳廓红得快要滴血。

几息后,她猛地松开手,往后退了半步,却又立刻扑上来。

双臂紧紧抱着他的腰,脸埋在他的胸口,声音闷闷的:“那你不许逞强!

不许像上次那样硬扛!

我的人生……早就只剩下你了,你要是走了,我……”后面的话被哽咽吞了回去,她抱得更紧,像要把自己嵌进他的怀里。

张文远缓过神,伸手轻轻搂住她的背,手指顺着她的长发慢慢往下滑。

阳光落在两人身上,把影子叠在一起,田埂边的麦穗轻轻晃着,连风都变得安安静静的。

“好。”

他低头,把下巴抵在她的发顶,声音软得像刚熬好的粥。

“不逞强,一定回来。

到时候让厨房做你爱吃的蜜枣糕,做两盘……不,做很多,让你吃个够。”

怀里的人没说话,只点了点头,抱着他的胳膊又紧了紧。

分割线”边境国家“法兰公领被鲜花与风车簇拥的法兰公领,是个悠闲恬静的国家。

法兰公领位于大陆最南端,是被人戏称为边陲小国的贫穷国家。

除了产业匮乏之外,历代领主优先考虑民众幸福而非国家发展的施政方针亦是主因。

是大陆上公认最贫穷,却也是最幸福的国家。

但是,这依旧无法遏制魔女狩猎的步伐。

人们心中的恐惧演变成种种暴力的连锁反应,将一名随处可见的平凡少女变成了悼花魔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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