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蜷缩在阴影里，血字警告灼烧着我的视网膜。
“西装”……“清除”……“最聪明的头脑”……门外是优雅的敲门声：“您好，我们是时空管理局的。”
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：快逃！
我撞开后窗，跳进这座死亡都市凝固的血管里。
他们在身后轻笑：“没关系，我们很有耐心。”
因为时间，站在他们那边。
---那声音平稳，温和，甚至带着一种程式化的礼貌，像银行客服或者智能语音。
但在此刻死寂的图书馆里，在这凝固了千年的时空中，这声音不啻于一道惊雷，炸得我魂飞魄散。
时空管理局？
狗屁！
那扉页上狰狞的血字还在我眼前晃动——“别相信穿西装的人，他们在帮外星人清除最聪明的头脑。”
西装……门外的人，穿着西装吗？
我不知道，但我赌不起。
一千年的孤独没有让我发疯，但这瞬间涌入的信息和这突如其来的“访客”，几乎要撑爆我的理智。
“您好？
请问您在里面吗？
我们检测到您的生命活动信号，请配合我们的工作，这是为了您的安全。”
门外的声音再次响起，依旧不急不躁，甚至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。
安全？
我浑身冰冷。
清除最聪明的头脑……我算吗？
一个普通的社畜，在时间暂停前，我的人生最大的成就就是按时交上房租和应付难缠的老板。
我聪明吗？
或许有点小聪明，但绝称不上“最聪明”。
可如果不是“聪明”，那筛选的标准是什么？
为什么是我醒来？
无数个疑问像毒蛇一样缠住我的心脏。
跑！
必须跑！
图书馆的阅览室很大，书架林立，形成一片片阴影区域。
我所在的角落办公室靠近走廊尽头，唯一的大门正被那个所谓的“时空管理局”堵着。
我像一只受惊的狸猫，猛地从地上弹起，动作轻得几乎没有发出声音。
千年的“练习”，让我对这具在静止世界中活动的身体有了一些掌控，我知道如何发力才能最小程度地扰动那些凝滞的空气和尘埃。
我没有试图去靠近大门，甚至没有透过门缝去看一眼。
那血字的警告像烧红的烙铁印在脑子里。
我转身，扑向办公室唯一的那扇后窗。
那窗户很小，对着图书馆后面一条狭窄的、堆满垃圾桶的死胡同。
窗户是老式的插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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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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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问您在里面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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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全？
我浑身冰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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