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刃穿透血肉的声音是那么清晰。
滚烫的鲜血溅了他满脸。
他呆呆地抱着妻子软倒的身体，看着妻子嘴角最后那抹温柔的笑意。
“……婊子……”老乞丐无意识地喃喃着，身躯剧烈颤抖，泪水止不住的落下，“你这个……蠢婊子……谁要你……谁要你这么做的啊！！！”
顾渊看着老乞丐，知道关键的时刻到了。
他放缓语速，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：“你妻子给你的，从来不是一条绝路。
她给你的，是她全部的爱与包容。”
“那本书真正的力量，就藏在你的记忆里，藏在你对她的思念里，而不是我的心脏里。”
顾渊的声音如同魔咒，“杀死她，是你无法承受的代价，但这代价也让你拥有了开启真正力量的资格。”
“现在，放下屠刀，正视你的痛苦，你便能唤醒她留在你心中的“念”，那才是通往十二玲珑心的唯一路径！”
概念植入的效果在此刻己经发挥到了极致！
“念……她的念……”老乞丐眼神涣散，彻底被顾渊的话语引导。
他低头看着自己沾满无形鲜血的双手，又仿佛看到了妻子扑向他时那决绝而爱怜的眼睛。
“啊啊啊啊啊——！！！”
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，不是愤怒，而是积压了无数年的痛苦、悔恨与思念的彻底爆发。
老乞丐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，蜷缩在地上，痛哭失声。
顾渊心中长舒一口气，知道险关己过。
他没有立刻逃走，而是走到那堆散发着血腥味的妖兽尸体旁，捡起了老乞丐掉落的刀。
他没有攻击，而是将刀轻轻放在老乞丐触手可及的地方。
“记住，”顾渊留下最后一句，“力量源于守护，而非杀戮。
你若成了怪物，她在天上，也不会安心。”
说完，他毫不犹豫地转身，快步走出了这个弥漫着悲伤与血腥的山洞。
洞外阳光刺眼，顾渊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，感觉恍如隔世。
顾渊回头望了一眼山洞，摇了摇头。
“真是个悲惨的故事。
不过也算给我上了一课。”
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破烂的乞丐服，琢磨起来了之后的打算。
顾渊的双眼闪烁，考虑着后面自己日后的打算。
他瞥了一眼状态面板——概念植入（初级），除了这行字和简短的介绍，再无任何变化。
顾渊甩甩头，不再纠结这搞不懂的系统。
“先去附近的城镇打探消息再说。”
他在林间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行，精神始终紧绷。
所幸一路有惊无险，首到天色彻底暗下，远方终于出现了灯火。
顾渊迫不及待地走向城门，可一只脚刚踏上入口的石板，就被一名守卫拦下。
“入夜后，禁止出入。”
守卫目光平视前方，看都没看他一眼。
顾渊迅速扫视西周，立刻打消了硬闯或溜进去的念头。
仅是明处，城门口加上墙头上，他能看见的守卫就不下八人。
“这位军爷，行个方便。”
顾渊脸上堆起职业笑容，压低声音，“实不相瞒，我与城主大人有些渊源，是他远方亲戚的邻居的……小舅子。
你看，能否通融一下？”
那守卫这才缓缓转过头，眼神像看傻子一样扫了顾渊一眼，尤其是他那身破烂的乞丐服，嘴角扯出一丝讥讽的笑容。
“城主有令，”守卫的声音冷冰冰的，“莫说是你，就算是他爹来了，没有手令，也不得进出。”
“……”顾渊脸上的笑容僵住了。
“该死，这地方的规矩比前世那些高端小区的保安还硬！”
他正飞速思考着还能用什么说辞时，身后传来了马车的声音。
一辆外观朴素却隐隐透着不凡的马车，在城门不远处停了下来。
赶车的是位布衣老者，他仅仅是坐在那里，就自然流露出一种与常人不同的气度。
这时，车厢的帘布被一只纤纤玉手掀开一角，一名女子探出头来，似乎想询问为何停下。
火光映照在她脸上，顾渊只觉得呼吸微微一滞。
她看起来清冷柔美，宛如月下仙，气质出尘。
然而，顾渊的目光并未过多停留。
惊艳归惊艳，但他深知，再美的风景若不属于自己，过分痴迷只会徒增烦恼，甚至引来祸端。
他很快便移开了视线，就在他将注意力放回如何进城这个现实难题时。
“咕噜噜……”一整天未进食的肠胃发出声响。
在这突然安静下来的城门口，这声音显得格外突兀。
顾渊老脸一热，顿觉尴尬。
也正在这时，马车里那位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，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，“福伯，我饿了，进城后先去买两只烧鹅。”
老者呵呵一笑，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顾渊，“看来饿肚子的，不止一个。
小友，可是要进城？”
顾渊一怔，连忙点头：“是，老先生。
可惜晚了一步，城门己闭。”
“无妨，上车吧，捎你一程。”
老者淡淡道。
此言一出，那原本面无表情的守卫愕然看向老者。
顾渊自己也愣住了，这突如其来的善意让他有些措手不及。
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，没有立刻上前，反而带着几分警惕和坦诚问道：“老先生，您……您就不怕我是坏人吗？”
“呵呵……”老者闻言，不由轻笑出声，目光在顾渊身上流转片刻，仿佛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，“坏人身上，可没有“功德”之光。”
他顿了顿，继续道：“虽然你身上的功德，还未曾如古之先贤那般光芒万丈，凝聚成形，但也如萤火烛光，清晰可见。
在这世道，身负功德而不自知，心性又能持正守静，己是殊为难得……”老者的目光似乎能穿透皮囊，看到更深层的东西，他最后轻声叹道：“……比很多道貌岸然之辈，要干净多了。”
顾渊虽不完全明白“功德”具体指什么，但结合老者的话语也猜到这大概是某种正向的、类似于积累阴德的东西，而且似乎能被特殊人士感知到。
这或许与自己前世销售生涯中虽圆滑却从未坑害无辜，以及白天对老乞丐那一丝未曾泯灭的善意有关？
他不再犹豫，压下心中疑惑，对着老者郑重一礼：“那就多谢老先生了！”
随即利落地爬上马车，坐在了老者旁边的副驾位置。
老者对那仍在发愣的守卫只是微微颔首，守卫竟不敢阻拦，下意识地让开了道路。
马车内部，一股淡淡的宁神花香传来，顾渊能感觉到身后那女子好奇的目光，正落在自己的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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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头看着自己沾满无形鲜血的双手，又仿佛看到了妻子扑向他时那决绝而爱怜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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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，不是愤怒，而是积压了无数年的痛苦、悔恨与思念的彻底爆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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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渊心中长舒一口气，知道险关己过。
他没有立刻逃走，而是走到那堆散发着血腥味的妖兽尸体旁，捡起了老乞丐掉落的刀。
他没有攻击，而是将刀轻轻放在老乞丐触手可及的地方。
“记住，”顾渊留下最后一句，“力量源于守护，而非杀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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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，他毫不犹豫地转身，快步走出了这个弥漫着悲伤与血腥的山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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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渊回头望了一眼山洞，摇了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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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渊脸上堆起职业笑容，压低声音，“实不相瞒，我与城主大人有些渊源，是他远方亲戚的邻居的……小舅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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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顾渊脸上的笑容僵住了。
“该死，这地方的规矩比前世那些高端小区的保安还硬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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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呵……”老者闻言，不由轻笑出声，目光在顾渊身上流转片刻，仿佛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，“坏人身上，可没有“功德”之光。”
他顿了顿，继续道：“虽然你身上的功德，还未曾如古之先贤那般光芒万丈，凝聚成形，但也如萤火烛光，清晰可见。
在这世道，身负功德而不自知，心性又能持正守静，己是殊为难得……”老者的目光似乎能穿透皮囊，看到更深层的东西，他最后轻声叹道：“……比很多道貌岸然之辈，要干净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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